【中新网2015年11月4日电】据美国中文网援引美国中文电视报道,一向只出版理工科技类专著的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上月决定将首次破例,出版讲述中国抗战故事的英文小说《南京不哭》“Nanjing Never Cries”。而这部小说的作者是著名华裔物理学家、同时担任MIT数学系教授的郑洪。
上图:郑洪教授在写作中(来自美国中文网)。
小说《南京不哭》以抗日战争、南京大屠杀为背景,故事横跨近一个世纪,融合爱情、友情、亲情,讲述了一名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美国学生在南京所经历的悲欢离合。
小说作者、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教授郑洪1937年出生于广州,曾亲身经历战火纷飞的年代。他说,撰写一部讲述中国抗战的英文小说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他用十年时间,研读大量资料,走访了南京多位战争亲历者和见证者,咨询专家,边读边写,于去年春天定稿。
《南京不哭》作者郑洪说:“我是卢沟桥事变前两个月出生的,我经历过八年抗战,所以我能够了解,那个时候的生活不是现在人能够想象的。我要用英文写个英文小说给西方人士看,中国的军队打得非常壮烈,非常英勇,我们不屈不挠,一直跟日本人打到底,最终我们胜利了,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是历史上非常壮烈的一章,所以说我要把它写出来。”
为了让小说背景更加真实客观,郑洪还采用了多个国家的文献,力求还原历史真相,阐述人性。
《南京不哭》作者郑洪:“把当年的真相写出来,可是也是讲人性,因为这真是我们中国人的感想,我想大家都能够认同。”
郑洪还说,写这部小说并不是为了宣扬仇恨,而是希望通过这本书让更多的人了解历史,铭记历史,让历史不再重演。
《南京不哭》的感人情节和深刻内涵也打动了从不出版小说的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郑洪也于上个月与出版社正式签约,该书将于明年7月7号正式发行。
目前,郑洪正在完成该书的中文译本。他说自己是幸运的,可以写这么一部具有历史意义的小说,并有机会出版,而这本小说的所有稿费也将全部捐赠给抗战老兵及他们的后代。(李州)(原标题:美华裔数学教授著英文抗战小说 麻省理工破例发行)
多才多艺的中央研究院院士──郑洪教授访谈录
作者:李锦青,于2006年
谈起中央研究院院士郑洪,也许人们知道他是一个物理学家、麻省理工学院数学教授,但却常常忽视作为一个物理学家的郑洪,同时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一位颇有鉴赏力的文物收藏家。他的小说《红尘里的黑尊》,描述他在赌场里的见闻,刊登在《中央日报》, 被《世界日报》转载,深受读者喜爱,他的古诗词多次刊登在报章杂志上。1989年,郑洪教授闻家父病重,赶回台湾,飞机上填就一首《念奴娇》,不久刊登在《中央日报》。不久前,在剑桥河畔,郑洪教授的办公室里,我终于有机会拜会这位令我心宜很久的科学家。下面是这次谈话的部分内容。
李锦青:您最近在从事什么工作,在科学研究上有什么重要发展?
郑洪:最近在从事一项研究,有一些进展,但是更多的理论,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证实。
李:这个研究是关于数学还是物理学的呢?
郑:是关于物理学方面的。
李:我听说,在七十年代,您曾经有过一个重大发现,即质子与质子的截面碰撞可能率,随能量而增加。这个问题与未来太空旅行安全很有关系,是吗?
郑:算不上重大发现。那是我和中央研究院院士哈佛大学的吴大峻教授一起合作研究的。吴大峻博士被扬振宁先生称为“有效的合作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物理学界有一个偏见,就是“质子与质子碰撞,接触面面积是不变的”。我与吴大峻博士用了三年的时间研究「量子场论」,解释最基本的物理现象的一个架构。经过多次的实验,我们确信物质的能量愈大,接触面愈大。那时我与吴大峻博士几乎天天在一起从事我们的实验,白天在一起,晚上他回家后,如果有什么构想,他会立即打电话来,我们会在电话里继续讨论,早上有时他很早就来找我,我们继续研究我们的课题。经过多次的实验、证实我们的构想是正确的,我们写了论文,公布我们的研究成果。对于我们的研究结论,当时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有的物理学家进行实验,得出的结论完全推翻我们的研究结论,证实我们的研究结论是错误的。
李:您这个时候怎样想,是否对您自己的研究结论产生怀疑呢?
郑:没有,我坚信我们的研究结论是正确的。七三年,由多位物理学家组成的三个实验群,经过实验,再次证明我们的实验结论是正确的。
李:这项研究成果的意义是什么呢?
郑:正如刚才你所说的,太空高速旅行将不如原先想像的那样安全。
李:那对于这样一项重要的研究结果,物理学界有什么评价或者说法呢?
郑:我们刚刚开始提出这一理论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们,认为我们提出的构想是荒谬的,研究结论是错误的。但是当三个实验群,实验证明,我们的研究成果是正确的时,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又都认为,这是大家早就认同的,不用实验,也都知道这是正确的。所以对我们这项研究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对于这样一个在物理学研究上很重要的一个研究成果,理论上与以肯定,而在舆论上,却又不予承认,您在心里上,会不会感到很委屈,不平衡。
郑:还好了。当时想的更多的是去进行新的研究,而并没有过份在意物理学界的评论与认同与否。
李:您最近从事的研究是关于物理学那一方面的呢?
郑:”杨密尔场””弱作用与电磁论统一场论”其实这是对传统物理学的一个挑战。
李:东西方文化有着截然不同的历史渊源,文化背景的不同,构成东西方人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我们中国人更注重内涵及功能,而西方人大概更重视的是一件事务的外延。我们东方人,比较重视事务的本质内在的东西,而西方人则比较重视表面的现象。您认为这对于科学上的研究,有什么影响呢?
郑:东西方文化背景的确不同。物理学上有两位巨人,一位是爱因斯坦,另一位是牛顿。自然界的规律是错综复杂的,狂想不是科学,狂想不能替代科学,狂想也不能获得科学研究上的成功。很多理论目前只有空的架构,而没有可靠实验的证明和支持。
李:您如何看待未来的科学研究前景?
郑:未来的科学研究也许会衰落,美国的科学界有些虚伪。
李:您对未来科学研究有什么思考呢?
郑:东西方文化有着本质的差别,西方文化中有些好的成份,正是我们所欠缺的,所以我们应该努力学习,而对于我们民族中好的优良传统,我们也不应该丢弃,应该保持、发扬。美国的科学界存在着急功近利的现象,这是我们应该摒弃的。
李:我知道您是一位物理学家,一位从事科学研究的教授,可我也听说您曾经出版过小说,而且还填词作诗。我想知道是什么动机,使您在从事科学研究的同时,又写起了小说呢?
郑:我写小说,这是一个偶然。九十年代初期,我因为一场严重的眼病,中断了我的研究。医生不准我从事科学研究,甚至不许做用眼睛的任何事情。由于不许看书,不能动笔,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我以口述的方式完成了小说《红尘里的黑尊》的创作。写好后,并没有想去发表,只是试着投给了《中央日报》,没想到不久就发表了,后被《世界日报》转载了。
李:我记得《红尘里的黑尊》,您是以陈衡的笔名发表的。
郑:是的。当时用自己的真名去投稿,总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用了我姓名中第一个字母,结果,发表时,就变长了陈衡。
李:除了小说,您还填词?
郑:我写了一些诗词,有的发表在中央日报,有的发表在世界日报上。古人云:”词发于心”,1989年,我父亲重病,在回台湾的飞机上,偶成一首《念奴娇》,后得叶嘉莹女士赐正。这首词后来发表在《中央日报》。
李:叶嘉莹女士的一些词学著作,特别是《唐宋词十七讲》我在上学时曾读过。我听说您对古文物的收藏颇有研究,收藏古文物与您所从事的科学研究有直接关系吗?
郑:你怎么会知道我还收藏古董呢?是的。我比较喜欢收藏古董。
李:您比较偏重哪方面呢?
郑:我比较偏重宗教方面的。我最近收集到一个清代的水月观音,是一个颇有收藏价值的文物。另外还有一幅很有价值的古画。
李:郑教授,我知道您很忙,非常感谢您今天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再次感谢您。
郑: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