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位老朋友上了美國郵票

趙鍾英,波士頓雙語網專欄作家

經過郵局我特為進去買了一有五位名廚的郵票,其中有兩位都是我的老朋友。陳廖家艾(Joyce Chen 1917-1994) 是我的朋友,另一位茱莉亞·查德 (Julia Child 1912-2004)跟她差不多時候,也住在劍橋,也是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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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兩位很熟悉,在社區裡當年常常見到她們,在電視上也常常看到她們。她中風,後來又得了老人痴呆症以後,她的小兒子在旁邊陪他的時間最多。住的那家療養院離我家很近。她是私人付錢,所以不是我的病人,但是我為了要去看看其他的人,以及療養院的節目。有時去她那個紅色的療養院。

郵票上五個名㕑中,其他三個是James Beard(1903-1985), Felipe Rojas Lombardi(1946-1991),Edna Lewis(1916-2006),我對他們不太認得。我一向喜歡集郵票,曾經花過很多錢,留過許多郵票,整張,整套,首日封。年歲大了,別的興趣更多,現在已經不太熱衷了。但是這張五個名廚郵票,我把它放在鏡框裡,可以讓朋友常常看見,也可以講解Joyce Chen的故事。畢竟這是中國人的驕傲。

1963年,大波士頓中國文化協會成立的時候,三個人的名字在申請書上,波士頓大學的機械工程教授程明茂,陳廖家艾,我的另一半李瑞駿。如果我們不去申請的話,現在還是叫 Chinese Social club.早先1959年的時候,中國朋友要有集會結社,中文學校,家庭夏令營,因為政治混亂,不願意牽涉哪個中國,所以就取名字為social club, 後來就覺得不能一直遊手好閑,無所是事,才開始申請改名字為大波士頓中國文化協會(GBCCA)。一直到今天,已經有五六十年的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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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廖家艾是最崇拜中國的教授們,因為地處麻州理工學院和哈佛大學…….常常請許多資深的教授們去她的餐館聚餐。當年就此一家,她的北京烤鴨是第一流的,我還記得她教朋友們怎麼樣用自行車的打汽機把北京烤鴨的皮和肉分開來……..我們常常請他來文化協會做講座,每次我們過年過節,夏日燒烤,所有的筷子都是他送的,他對朋友都非常謙虛,不像現在的小把戲,沒什麼學位,也沒什麼真本事,可是到處吹牛演講什麼的……..很使人討厭。

我相信我是差不多最後㡬個與飯店沒關係的人去療養院看他的.他住在勒幸頓的紅色的一家安老院,叫做Fairfield nursing home,那天正好他的小兒子史蒂文Stephen在旁邊幫忙。她自己在一個躭床上,並不是那麼安靜,已經無法和我講話。其他的兩個小孩亨利 Henry 和海倫 Helen 我沒有見到,她是私人付錢,我為卅政府做社會服務,我幫不了太多的忙,只能大致解釋一下他們的情形,幾天以後她就作古了。心裡很不是味道。只覺得很多事情我沒有幫上忙,也真是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的葬禮我也沒有去。可是對她開的幾個飯館當年我們是常常去照顧的。在Fresh Pond,在memorial Drive Smith house,麻省大道的small eating place以及後來在地鐵總站對面和戲劇District Wang Center 附近. 許多後來開飯店相當成功的老板,經理和小開都叫他陳媽媽的,我們見面還常常提起她的舊時故事。

她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性,他和Julia Child一樣,英文發音並不是這麼準確,有中國味道還是十分可愛。為中國人和社區做了很多事。

尼克松總統是1972年去中國的,好像她也很早就回去”做外交工作”,聽說他是廖承志的姪女兒。我曾經有一本她寫的最老版的,有他簽名送給我的她的食譜,因為我不太善於中國㕑亊,忘了轉送給那一個老朋友,如果現在再拿來看看的話,一定很有意思,所謂睹物思人,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